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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丈夫去世、儿子成家,70岁老人无奈再婚,却变成“两头伺候”
      來源:bat365在線平臺官方網站  更新時間:2023-09-24 10:37:46
      
      

    丈夫去世、兩頭伺候兒子成家,丈夫再婚70歲老人無奈再婚,去世卻變卻變成“兩頭伺候”

    我媽和她的兒成老姐妹們,各有各的家歲磨難

    像多年前結下的怨仇,在老去后一一找上門,老人力不從心的無奈年紀,她們卻要迎戰人生里最難的兩頭伺候戰斗。

    李姨是丈夫再婚我媽的一個工友,我小時候常去她家玩。去世卻變她丈夫趙叔叔是兒成廠里的保健醫生。我每次去都會熟門熟路地拉開五斗櫥第一個抽屜,家歲從最外面的老人紙盒里摸出一把嶄新的避孕套,外面的無奈粉末淅淅索索落下來,后來才知道是兩頭伺候滑石粉。

    年幼無知的我,不知道它是何方寶物,拿來當氣球吹倒是不錯,半透明的一只只,飄在半空中,我和小伙伴們奔跑著追逐著,將想要下落的一一拍回天上去。

    托趙叔叔的福,我資源富余,甚至能當禮物分給小伙伴們。常有小孩們跟在我后面喊:“給我一個避孕套?!边@場景太魔幻,我媽站屋里都聽不下去了,一聲厲喝把我喊回了家。

    此外,他們家讓我印象深刻之處,是家庭成員間彼此驚人的溫柔。

    在我們那個工廠宿舍區,從早到晚聲浪滔滔,似乎有法律規定我們這一帶的家庭成員之間絕對不能好好說話,溫和是羞恥之事。唯有趙叔叔家例外,他和李姨相敬如賓,他們對兒子小輝態度親切,在門口聽他們家人輕聲細語地講話,像是誤入收音機里的文明世界。

    在他們家,人慢慢地說話做事,金魚在玻璃缸里慢慢地游,連植物的生長開花,都似乎比外面慢一點。

    直到2018年,趙叔叔被查出肝癌晚期,很快去世。生活突然加速,習慣了慢的李姨,瞬間被卷入急流,又被用力甩出,艱難笨拙地面對她之前不熟悉的人世江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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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趙叔叔的葬禮上,趙叔叔的兄弟姐妹輪番上陣,指責她不過問兒子的婚事,讓趙叔叔到死也沒抱上孫子。

    他們的兒子小輝那年三十五歲,性格隨父母,斯斯文文的,大學畢業后在企業當網管。熱心人給他介紹對象,他也去,但淡淡的,不怎么主動。

    在趙叔叔的葬禮上,李姨被指控為“趙家的罪人”,小姑子指著她的鼻子罵:“沒見過這樣當媽的?!崩钜贪倏谀q,她原本就不擅長和人分爭,趙叔叔去世得太突然,更讓她感到虧欠丈夫很多。她低頭認罪,唯唯諾諾,答應務必盡快解決兒子的婚姻問題,趙家的人才罵罵咧咧地散去。

    李姨至此上了心,見人就問有沒有合適的姑娘。小輝依舊是無可無不可,好在他工作穩定,相貌尚可,相了幾回親之后,有同樣被家里嘮叨得受不了的姑娘約他,接下來便是水到渠成。李姨和親家見了面。

    親家對他們家條件不滿意,具體說,對他們家只有一套房子不滿意?!艾F在誰家沒有三五套房子啊”,親家母撇著嘴說。但是看在“小輝這孩子還不錯”的份上,就算了?!皼]房子”,彩禮就得比本地標準高一點,二十八萬。

    李姨沒錢,她原本就沒多少積蓄,趙叔叔生病更花了大半。李姨七拼八湊,借遍親友,湊夠了彩禮酒席的錢,雖遲但到地給兒子娶上了媳婦。

    一年后,孫子出生,本地規矩,婆婆要么出保姆費,要么自己帶娃。

    李姨退休金三千多,本地雖是十八線小城,住家保姆也要五六千一個月。請保姆的錢,李姨只能拿出兩千多,算一點貼補。她自知理虧,只能盡量多做些家務。

    兒媳婦卻對保姆多有不滿,也嫌貴,叫來了親媽。親家母退休后在超市當理貨員,一個月也就兩千塊,她來帶孩子,李姨的退休金給了親家母,倒也正正好。

    親家母人不壞,很能干,但也像很多能干的人一樣,目光到哪,嘴巴就到哪,哪哪都是問題,比如李姨做的飯洗的衣服都不能讓她滿意。李姨不敢做聲,想讓自己的存在感小一點,再小一點。

    小輝白天去上班,家里剩下三個女人,親家母和她女兒在房間里帶娃,倆人嘁嘁促促地小聲講,大聲笑,一起去小區附近的公園遛娃。李姨跟著也不是,不跟著也不是,她在自己的家里,逐漸寄人籬下了。

    親戚到她家來串門,注意到李姨的處境,跟她說,你這也才七十來歲,不想再走一家嗎?你看你,細條條的身材,人有人樣有樣,找個退休老頭,人家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。月月工資都交給你,日子過得多滋潤,也不用跟兒子媳婦擠在一起了。

    李姨聽得心動,這個家,現在是多她這么一個人。但她上哪找個退休老頭?

    親戚手里就有現成人選,以前的鄰居,老干部,一個月退休金七八千,半年前死了老婆。給他介紹對象的人踏破門檻,他眼光高,但李姨一定能入他法眼。

    相親時,對方的女兒也來了。李姨本來有點怵人家孩子,誰想那個女兒一見她就親熱異常,挽著她的手,一口一個“姨”,說她跟自己的媽長得像,娘倆一定能處好。

    李姨被她說得有點暈,看老干部也挺精神,三室一廳的房子也挺亮堂。除了風燭殘年還要去過人家的日子讓她多少有點恓惶,似乎也挑不出別的毛病。于是就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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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嫁過去才知道老頭的房產已經轉到他女兒名下,工資卡也攥在他女兒手里,日常開銷要等“撥款”,家里來人多燒兩個葷菜都算大宗開支。

    老頭被前妻伺候慣了,家務活不沾手,生活習慣還不好,進屋不換拖鞋,前列腺有毛病,小便經常滴地上。李姨愛干凈,跟在后面收拾,每天凌晨即起,拖地洗衣做飯,八點還得去兒子家里,再收拾那一攤子。收拾完了,把飯做上,再回來做這邊的飯菜。

    老頭不太高興,但李姨寧可得罪老頭,不敢得罪兒媳婦。兒子掙錢不多,更要命的是話也不多,兒媳婦覺得這日子沒滋沒味,經常摔摔打打,兒子鈍感力強,只當沒聽見。李姨暗地里捏著心,萬一兒媳婦真跑了,小孫子怎么辦,再有趙家那些人會不會卷土重來,李姨心有余悸。

    她只能繼續在老頭家和兒子家之間奔波。

    頤養天年并不容易

    前幾天返鄉,陪我媽去醫院看她的老同事小霞阿姨。七十二歲的小霞阿姨不堪抑郁癥困擾,服藥自盡,家人及時發現,送進icu搶救了幾天,剛轉到普通病房。

    看到我媽,小霞阿姨的眼淚流下來。我媽拉著她的手,勉強說了幾句安慰的話,兩人便默然相對,沒有別的話說。

    確實不知道該說什么,無論是小霞阿姨,還是我媽,都明白,劫后余生并不是重頭再來,而是磨難的延續。

    小霞阿姨和我媽同年,十八歲時,她們從鄉間被招進針織廠,分到倒紗車間。針織廠曾是我們那座十八線小城最大的工廠,機器日夜轟鳴,隔兩條街也能聽到。廠里有醫院、幼兒園,宿舍區比廠區更廣袤。

    車間里的紡紗女工??視覺中國

    車間里溫度高,工作累,但總是個鐵飯碗,在當時也為多數人羨慕。我家相冊里有一張照片,五六個女孩子站在工廠門口,眼光打進年輕的眼睛里,是傻呵呵的風華正茂。小霞阿姨尤為突出,她身材高挑,站姿挺拔,不服輸的心氣,呼之欲出。

    她嫁的是本地土著,不算多富裕,但沒有后顧之憂。兒女爭氣,分別是老師和醫生。在我媽那些工友里,過得算是不錯的。

    崩塌發生小霞阿姨六十五歲那年,有人帶她去買玉,說是買了還有利息拿,四個月本金翻倍,玉還是你的。她投入十幾萬,自然是血本無歸,她覺得對不住家人,日夜躺在床上抹淚。有天下樓時,她一腳沒踩穩,摔斷了股骨頭,從此以輪椅代步。

    抑郁癥纏上她,發病時人像是掉進一個洞里,看不到一絲亮光,覺得自己只剩死路一條。身上忽冷忽熱,心里難受,看人模糊不清,必須吃藥,吃了會好過一點,然后絕望地等下一次到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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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小霞阿姨跟我媽說過,誰也救不了她。尋死,也許是她于無限痛苦中唯一的自救之道,說起來很荒謬,卻是殘酷的現實。

    回來路上,我媽說:“年紀大了,我們那些老姐妹都過得不好?!彼脑捵屛译y過,如果磨難是一種偶然,還能讓人存些逃脫的僥幸。但我媽口氣淡淡地做了定論,仿佛年齡到了,人人在劫難逃。

    某著名主持人曾說,他渴望老去。也許在他的想象中,老去可以讓生活變得更簡潔也更高級。我也在各種媒體上看到那種old lady的照片,白發勝雪,神采依舊。對他們來說,老去,就是終于能坐下來,在自己辛苦營建的花園里喝一杯茶。

    但是,對于我媽和她的老姐妹,這些曾經的女工,老去更多意味著衰弱。關節炎,高血壓,腦?!€有精神上的邊緣感,被漠視,被欺騙,時常感到無力,要背負的并沒有變少,而是越來越多。頤養天年這幾個字看上去平平無奇,要實現卻很不容易。

    細細碎碎地消磨

    當然,不是所有的晚年都風高浪急,以前住在我家樓上的陳姨的生活,相對比較平靜。但平靜也有平靜的煩難,細細碎碎地消磨著,堆積成難以承載的負荷。

    陳姨身體好,兩個女兒懂事,不要她貼補也不用她帶孩子,她的生活相對而言要清凈利索很多。直到,她丈夫張叔突發腦梗,摔倒在地。

    在急救室,醫生說這種情況要做溶栓治療,但溶栓有一定風險。最常見的風險是出血,會導致病人顱內壓增高,嚴重時可能致死。此時張叔神志還算清醒,聽得心驚膽戰,表示不愿意。醫生尊重他的選擇,采取保守治療。

    后來張叔無數次后悔這個決定,陳姨則不知道怎樣才對,她只知道保守治療效果一般,錯過最佳溶栓治療時間后,嚴重偏癱的張叔可能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希望,而這個現實,讓張叔性格大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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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張叔本來是著名的模范丈夫加女兒奴,洗衣做飯無所不精,連饅頭都比別人蒸得漂亮。他對自己很摳,對老婆孩子大方,夏天常見他穿著磨得可用“襤褸”形容的背心在家中忙碌,他笑說破衣服穿著才舒服,但他兩個女兒腳上穿的都是粉紅色的“奇安特”運動鞋,一雙五十塊,那時他一個月工資七十。

    他日常騎一輛除了鈴鐺不響哪兒都響的自行車,見到熟人便滿臉笑意,眼角皺褶飛揚,好脾氣之外,是對生活不能更滿意的愉悅。

    而現在,這個知足常樂的張叔消失了。他大半身子不能動,連給自己拉下被角的力氣都沒有。人是這樣的,越是不能做什么,就越想做什么,他每天躺在那里,一聲聲地央喚陳姨給他拉上被子,拉下被子,倒水,扶他上廁所,給他拿眼鏡……喂飯洗澡當然也是必須做的。

    陳姨再無一刻安寧,張叔一晚上能喊她十多次。睡不著的人,一會兒想大便,一會兒要小便,一刻不能忍,扶進衛生間就便意全無。他自己焦慮困頓地待在里面,陳姨在外面等著,長夜漫漫,不知道要等多久。

    她原本是倒頭就睡的人,現在被喊醒后再難睡著,睡著了也像醒著,要留一只耳朵留心對門。

    女兒們一開始也來值過班,值了兩晚就扛不住,加上她們自己家也是一堆事,要上班要接送孩子還要看作業。陳姨心疼女兒,只說自己沒問題,叫她們晚上不要再來了。

    請過護工,五六十歲的男護工,來了沒幾天就受不了張叔一夜不停歇的央喚,張叔也煩人家嗓門大,有口臭。

    陳姨一方面親力親為慣了,使喚不好人,一聽張叔喊,還是會急慌慌地跑過去;另一方面,她想到護工工資每天兩百塊,就深感肉痛,就算女兒們出一半,她心里也難受;再有家里突然多了個人,她起居坐臥都不自在。護工沒干一星期就要辭職時,她不無輕松地答應了。

    鄰居推薦了一個醫養結合的療養院。女兒們猶豫著,帶張叔去參觀,到那兒張叔表示喜歡,他看中醫護人員所言的每天都會帶他做護理,他始終抱著再次站起來的希望。

    辦了居住手續,陳姨和女兒們離開,路上陳姨跟女兒說:“信不信,你們的爹,最多明天早上就會打電話要回家?”

    事實是,這個預估還是保守了,當天夜里,張叔就打電話吵著要回家。讓他一刻都不能忍的原因有兩個,一個是像陳姨猜的,療養院的醫護雖然承諾召之即來,但張叔的呼叫太頻繁,醫護人員不能立即趕到,一度讓張叔尿了褲子。

    再就是,傍晚張叔去食堂吃飯時,發現其他人狀況比他糟糕得多,一個個坐在輪椅上,昏昏欲睡,似乎都在完全不抵抗地等死。

    張叔覺得自己沒到這一步,他還想站起來,想做很多很多事,要是繼續在這里待下去,過不了多久,他就要和他們一樣。他越想越不對,立即要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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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深夜十一點,陳姨一個人來到療養院。工作人員不太開心地幫她辦了手續,陳姨把張叔推到門口,出租車在那等著。她嘗試著把張叔抱到車上,張叔太重了,她抱不動,還是司機看不過去,伸手幫了她一下。

    至此陳姨只能陪著張叔一起熬,好在她只管這一件事,勉強扛得住。不能再多一點事了,再多一點,她就吃不消。

    去年年底,疫情真正出現在陳姨周圍。小外孫相繼在幼兒園感染,傳給女兒女婿。陳姨不再帶張叔出門鍛煉,她怕張叔被感染,更怕自己被感染。

    但社區叫她去打第三針,她去了,回來當晚就發燒。她想著也許是疫苗的副作用,撐一撐就過去了。第二天撐不住了,上吐下瀉,喝口水都吐,眼皮都抬不起來。那邊張叔還在一聲聲地喊,喊她倒水,喊著要上廁所。

    她咬牙一次次爬起來,白天黑夜,無休無止。天明時女兒來了,她想跟她們交代后事,又怕嚇著她們。另外就是她沒有財產,只有負累。她怎么跟她們說呢?要是她就這么撂了挑子,她們怎么辦。

    一個老母親,是沒有隨便死去的權利的。

    好在兩三天后,發燒癥狀消失,可以進食。張叔接力被感染上,癥狀居然不像想象中嚴重,發了一晚上燒,第二天就好了。日子又這么囫圇著過下去了,但愿,再不會出新的問題。

    她們需要被看見

    我打小住在工廠宿舍區,我媽和她的工友們宛如姐妹,曾經在我眼里她們個個都是美人。她們脫下沾了毛絮的工作服,穿上當時最流行的款式和面料,朱麗紋襯衫,馬海毛外套,大擺裙,絲襪在小城時興起來時,她們人腿一雙,踩著高跟皮鞋,高高興興地到其中某一位家里聚會。因為我外婆熱情,我家是經常被選中的點。

    她們大著嗓門說話,眼睛里的笑意總有三分諷嘲,話題生冷不忌,青春期的我,在隔壁聽得皺眉頭,覺得俗。待我再長大一點,我知道那就是生命力啊,長年累月三班倒,做著那么辛苦的體力活,還能那樣興高采烈地說葷段子,這種興致多么難得。

    后來,她們老了,怎么形容那種老呢?像是被一個細細密密又薄如蟬翼的網罩住了,能看見她們臉上線條走向變了,眉眼的弧度變了,但目睹過她們的芳華的我,仍然能隔著網,看到永遠年輕的她們。老,對于她們,似乎只是一種氛圍感。

    直到這幾年,我看到她們結結實實地老了,生活丟過來一個個石頭,每一個都能穩準狠地砸中她們。因為她們腳步慢了,眼神晃了,躲不開了。她們只能用血肉之軀接著,像一棵落盡葉子的樹,對風霜不再做任何抵擋。

    噩運在她們身上如此普遍,不是一種偶然。

    很多次在醫院,我看到一個老人將另一個老人顫巍巍扶下出租車,同時手忙腳亂拿行李,還要面對保安的不耐煩,得不到任何幫助。孤獨無助,也很容易讓他們成為被欺凌詐騙的對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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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女性一直被賦予更多要求。比如說,不管在城市還是鄉村,子女,尤其是兒子不結婚,在別人眼里就是母親的失職;子女結婚后她們依然不得消停,在小區里遛娃的,老年女性遠多過老年男性,看上去溫馨的畫面背后,是老母親對于輕松閑暇的主動放棄,有時候可能還要背井離鄉;

    當然,如果有比較優裕的退休金,她們多少可以贖買一部分自己,但我籠統的印象,因受教育機會以及分工所限,起碼上一代女性普遍比男性窮。

    這個印象得到數據支撐。第七次人口普查統計,老年男性生活來源更多地依靠勞動收入(占比為28.78%)和離退休金/養老金(占比為36.71%),女性這兩方面遜色得多,分別為15.62%和32.77%。需要倚仗家庭其他成員供養,這個比例是男性23.29%,女性41.39%。

    但凡有點常識就知道,出現這種狀況,絕不是女性好吃懶做,一方面女性退休金較低,另外就是老年女性的勞動,比如做家務帶娃都無法獲得收益,注定她們會更多地受制于人。

    一個貧窮而衰老的女人,生活得幸福是偶然的,“過得不好”是必然的。這不只是我媽和她的工友的命運,在鄉村,你會遇到更多或被動或主動將自己壓榨到極限的老年婦女。在各種序列中,她們總是被排到最后,無所防范,步履艱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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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相對那些“優雅老去”的范例,這些“過得不好”的女性,才是生活的底,是我們每個人都有可能的明天。就算當下你是掌控力較強的中產,但明天呢?誰能說得準。而你為了孩子傾己所有的樣子,跟自己的老母親,好像也沒什么區別?!八齻儭币彩恰拔覀儭?,是當下的“我們”的堆積。

    不管是為了幫助“她們”,還是為了自救,也許都應該想想,艱難晚景中的女性,到底需要什么。

    她們需要被看見。社會應當看到老年女性的真實處境,而不只是廣場舞,紅袖箍,短視頻里多管閑事為世界操碎心……她們應該被當成一個人而不是一個“他者”去注視。

    她們需要得到幫助。老去之后,很平常的事,都變得很難,要付出更多生活成本。明明是最辛苦付出最多的一個群體,她們卻總有無休止的抱歉,抱歉自己沒有給兒女更多,抱歉自己拖累家庭,內疚是普遍的心結。如果社區有一套更加細致成體系的救助服務,也許能夠降低生活成本,遇到變故不會雪上加霜。

   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,她們需要獲得勇氣,可以心安理得地生活,不要總是感到抱歉。

    生而為女人,不需要抱歉。周作人曾寫他路遇一位老嫗,她背著很多東西,忽然,她對他們這些學生說:“我背的東西太多了,你們幫幫我啊”。這話讓他大吃一驚,因為她的求助那么坦然,而他過去見到的老年女性,總是懦于開口。他思考,到底什么才是應該的態度。

    他想得沒錯,坦然求助才是應該是老年女性應該的態度,而這,是需要全社會鼓勵的。

    作者 | 燕草 編輯 | 張瑞 出品 | 騰訊新聞 谷雨工作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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